? ? ? ??三峡很伟大,它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然而三峡大坝却很杯具,是愚蠢的人们不自量力的结果,更是国家机器急功近利、淹没良知的结果。
自从2003年三峡截流蓄水后,整个长江生态变化开始出现:库区的地震频率上升;库区水污染加重;下游河岸因为长江泥沙的减少而崩岸;三峡下游人民不仅生活在“顶悬江啸,心悬地震”的环境里,而且年年要忍受三峡的“蒸气逆湍流负压效应”的气候无常,旱涝连连。今年以来,湖南北部降雨、来水偏少,蓄水不足,出现了严重的旱情,湖北千余水库跌至“死水位”,5月本来应该是禾苗葱郁、塘库满蓄的季节,目前大家却只能望天喊“渴”。如果不是问题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擅长报喜不报忧的国务院犯不着此时出来强调:妥善处理三峡工程不利影响。只是“怎么妥善解决法”,炸坝,技术固然有难点,更难的是决策者和砖家们的面子;不炸坝,三峡大坝注定成为一部骇人听闻的恐怖片。骑虎难下的结果很可能是在错误的基础上叠加错误,继续狂妄与天逆行,现在就有工程院士跳出来说,三峡工程在原有建造成本超过2540亿元人民币的情况下,后续追加1700个亿不算多。看来只有到积重难返,才想起已逝的黄万里曾预言:“三峡高坝若修建,终将被迫炸掉。”原来一切不过都是云烟,瞎折腾,自找麻烦。
? ? ? ? ?关于三峡建大坝之害,鄙人无甚高论,只能拾黄万里先生的牙惠,而事实也已经印证了他的真知灼见。
1992年11月14日,在全国人大代表以1767票赞成、177票反对、664票弃权、25人未按表决器,通过了《关于兴建长江三峡工程的决议》之后,黄万里教授上书道:“长江三峡高坝是根本不可修建的,不是早修晚修的问题、国家财政问题;不单是生态的问题、防洪效果的问题、经济开发程序的问题,或者是国防的问题;而主要是自然地理环境中河床演变的问题和经济价值所存在的客观条件根本不许可一个尊重科学和民主的政府举办这一祸国殃民的工程。它若修建,终将被迫炸掉。川汉保路运动引起辛亥革命实为前车之鉴。公布的论证报告错误百出,必须重新审查。建议悬崖勒马、立即停止一切筹备工作;请用书面或集会方式,分专题公开讨论,不难得出正确的结论。”
未曾想的是“我对三峡工程的意见,屡屡上书中央,先后六次,屡挫屡上。我要求中央领导给我三十分钟的时间,听我汇报就可以把问题讲清楚,可惜无此机会。当年三门峡还让公开辩论七天,现在没有人和我辩论,杂志上也不刊登我的不同意见,我是看不到三峡建成后的后果了。”即使一个人面对大风车,黄教授仍然指出:“凡峡谷河流原不通航,支流两岸又少田地,像大渡河龚嘴那样,是可以拦河筑坝、利用水力发电的。尽管16年来这水库已积满卵石夹沙,失掉了调节洪水的能力,仍能利用自然水流的落差发电。但长江三峡却不能这样,这是黄金水道的上段,四条巨川排泄着侵蚀性盆地上的大量卵石进入峡谷。在水库蓄水后,这些卵石和泥沙就会堵塞重庆港,上延抬高洪水位,淹没土地。那里水源丰富,生活着一亿多人口,缺少的正是耕地。凡是这样的地貌,绝不可以拦河筑坝。所以长江三峡根本不可修高坝,永远不可以修高坝。”这段话发表在美国普林斯顿出版的现代中国研究杂志(程晓农主编)上,所以“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声音,在国内是不能让国人听到的。三峡水库蓄水实践表明,黄万里教授当初所指出的问题,现在正一个个地浮现出来:
三峡大坝蓄水之后,清水下泄,造成大坝下游长江干堤发生严重崩岸;
三峡水库蓄水后,三峡大坝阻碍长江航运的畅通;
三峡工程开工以来,三峡库区一直是中国社会最不稳定的地区;
所谓的排浑蓄清措施无法解决水库的淤积问题;
三峡蓄水之后,水流变缓,河流的自净能力大减,三峡水库水质明显变坏;
三峡工程的电没有为老百姓、特别是被涉及的居民提供“廉价”的电力,目前三峡工程的发电量不足全国发电量的百分之三;
三峡工程能达到工程效益的条件之一是未来的气象变化是可知的。而实践证明,现在的科学水平和预测技术都无法保证气象预报(包括长期、中期和短缺)的准确;
三峡水库蓄水之后,三峡地区仪器可测到的地震次数明显增加;
三峡水库正造成血吸虫病的蔓延,从高发病的湖南、湖北向原没有血吸虫病的重庆、四川发展……
一个人很难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但是一群人可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无数次。黄万里先生极力反对的三门峡工程不足四年就现世现报,水利工程逐渐变成了“水害工程”,造成陕西渭河平原灾祸连连,至今仍然成为谁也不负责的废物。谁又能够想象,三峡工程该如何被送终?国际上早就达成共识,由于人类直到今天都无法精确地预测大坝对生态和环境的影响,所以,目前很多国家的公众舆论和学者专家们往往对超大型水利设施的建设持反对或谨慎的态度,尤其是有埃及阿斯旺大坝的前车之鉴,现在有了三峡这个好大坝作为顶级样板,想必他国更加不敢随意建大坝了。既然中国是发展中国家,在发达国家都没有盲目建世界最大最水的坝的历史经验之前,就需要更加尊重科学的规律,顺应自然,学会和自然和谐共处。
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为时已晚,放水20天最多是掩耳盗铃。时间越久,代价可能会越惨痛,这个代价恐怕是难以想像的,我们都再一次亲眼目睹灾难是如何编演出来的,而下一次呢?如果忘记疼痛,我们是否还将继续放任灾祸的发生?
最近关于三峡这个好大坝,凯迪网有一篇文章:《记者深度揭密: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三峡工程》,看官们可以浏览。作者:赵世龙,现在《羊城晚报》总编室深度报道组工作友情连接: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page=1&boardid=1&id=75025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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